第006章:河滩埋尸案
刘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前天开班子会的时候，段书记把自己分管政法工作，说基层政法工作主要抓两件事:信访和治安。刘海当时并不这么认为。现在看来，段书记给自己丢了一个大包袱！
“我是政法书记，我有责任，但我也有信心克服困难。你有吗？”刘海迫使对方发表声明。
“我当然有，否则就不是警察局长了。在他的位置上，我丁毅说了。”丁毅站起来，指着墙上的地图继续说:“五七分乡有两个治安重点村，一个是张庄，一个是柳河沟。这两个村是市里挂牌的，我调到这里重点管理这两个村。不是，前几天张庄刚发生了一起命案，不过及时侦破了。”
刘海在地图上看到两个红色的大圆圈，应该是张庄和六合沟。
“原来，我还是觉得孤独。太好了。有你这个政法书记做后盾，我做事也有个依靠。”丁毅说完，坐回椅子上，继续啃馒头。
刘海拍了拍大腿，绕了一圈，但丁毅上了车。
丁毅高兴地说，“嘿，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不要泄露出去。本来我作为上面的主任被任命为乡政法书记，目的就是下大力气治理五七分乡的治安形势和信访问题。结果你半路被杀，断掉了。”
刘海志摇摇头:“你以为我想？我也是被迫的。只有傻子才愿意从省委组织部跑到这个山沟里来。”
丁毅指着地图上的黄圈说:“你看，为了当政法书记，我把信访重点户都安排好了。现在，信访不归我管了，负担轻了很多。”
刘海指着最大的三个黄圈问:“这三个是信访重点户吗？”
丁毅点点头:“对，七公柱坟村的老老板，南三河村的金世昌，六合沟的李大锤。提起这三个人，不仅村里，县里也有。为了处理他们的上访，村里县里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但总有漏网之鱼的时候，去北京和省城的信访都没有发生。为此，县里的领导没少受处分。作为政法书记，你解决这三个重点户，是当务之急，也是重中之重。”
对于老孙，刘海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他的请愿的原因。对于金世昌和李大锤，刘海不知道他们的背景和上访原因。
丁毅说你不能一口吃掉一个胖子。他建议刘海多去乡下走走，自然会让他对五七分乡的现状越来越熟悉。
刘海还注意到，除了两个红圈和三个黄圈之外，地图上还有许多小蓝圈，我不知道它们代表什么。
丁毅说，每个蓝圈代表一起治安案件，最大的蓝圈代表一起谋杀案，第二大蓝圈代表一起失踪案。
“没想到五七分乡这么多案子！”刘海叹了口气。
“是啊，别以为只有你负担重，谁都不轻松。不说了，来，吃菜……”
下午尸检报告出来了，死者确实死于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说他确实上吊了。死亡时间是凌晨4点左右，死者身上有9处伤痕，都是死前留下的。死前有与他人打斗的可能，不排除被强行吊在树上的可能，但只是推测，需要其他证据证明。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目前没有定论，需要补充调查才能下结论。
丁毅说，县局刑侦部门和派出所都派出了警察调查此案。由于现场损毁严重，葬礼前对尸体进行了擦拭，因此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目前正在走访附近的人，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刘海立即向书记段斌和乡长范占魁汇报了情况。两人一致认为，将此案定性为他杀，有利于村里的工作。至少可以摆脱孙辈的纠缠，赔偿和责任都不能成立。
立即打电话给公安局的肖局长，先询问了案情，然后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肖局长表示，案件性质要看证据，目前该局正在做补充侦查。这个案子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定案。
段斌和范占魁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他们只能等待结果。
为了保险起见，范占魁又给丁毅打了电话，让他继续关注这个案子，最好定性为他杀。
丁毅在电话的另一端说，他刚刚接到群众报告，在刘家宝以南的水沟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必须马上赶到那里，向村里汇报老孙头的情况。
丁毅挂了电话，和两名警察开车直奔刘家宝。
……
当丁毅收到报告时，他几乎被激怒了。刚结了一桩命案，接着又是一桩。如果他继续这样做，他将不得不筋疲力尽。
当丁毅到达现场时，许多人已经在观看了。他迅速拉起警戒线，保护案发现场。这是一条古老的河流。因为上游建了水库，所以河里的水很少，除了汛期，几乎是干涸的。
尸体被埋在河床上方的一块空地上，周围杂草丛生，离村子很远，平时很少有人来。由于今年雨水充沛，水库泄洪量大，河水水位比往年高很多，冲刷出被埋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是骨头。一个放羊的老大爷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了骨头，就报警了。
丁毅没有在提高警戒后擅自进入现场。他在等刑侦大队和技术部门。他详细询问了线人是如何发现尸体的。另一个人是牧羊人，很少来这里。今天，他丢了一只小羊，为了找羊，跌跌撞撞地走进去，碰巧发现了尸体。丁毅问道，并做了笔记。
这时，刑侦大队的人赶到了。办案人员见到丁毅，先是苦笑:“丁局长，我们又见面了。”
丁毅摇摇头:“是啊，我们又见面了。我们之间好像只有一天。最好不要以这种方式见面。”
刑侦民警赞同丁毅的说法，连连点头:“是啊，我们总是以这种方式、这种频率见面，累坏了。”
简短的问候之后，开始了对尸体的详细检查。
尸体被混有鹅卵石的黄土覆盖。初步判断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被抛尸于此。从腐烂程度来看，他至少死于六七年前。死者为女性，年龄约20岁。她被裸体抛尸，因为现场没有发现腐烂的衣服。初步怀疑是一起强奸杀人案。
这是丁毅根据多年的刑侦经验做出的初步判断。
刑侦部门的人一点一点把骨头从土里清理出来，装进特制的袋子里运走。随着DNA技术的应用，确认死者身份不再困难。难的是如何破案。毕竟时间久了，案发现场的线索早已尘封在时间的长河里。
丁毅开始整理方圆10公里范围内的失踪人员案例，为下一步工作做准备。
……
老老板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刘海立即通知孙德才，他可以带着父亲的遗体回去参加葬礼。
当孙德才问起案件的进展时，刘海只能实话实说。目前没有定论，让他耐心等待。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刘海走访了五七分乡的两个治安重点村和三个“钉子户”，初步了解了各种问题和症结所在。同时，他也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但一时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毕竟多年遗留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五七分乡的工人大多住在县城，白天在村里干活，晚上大多回家。乡镇机关全体工作人员分为七个值班组，每组由一至二名副组长带领。那天晚上，副秘书凯尔值班。他是组长，值班的有七八个人，基本上都是他们东区的干部。
晚上值班没有具体任务，保持电话值班和政令畅通就行，基本很少有突发事件。
晚饭后，有的人打麻将打发时间，有的人上网、看电视、打游戏。因为凯尔不打麻将，别人也不能带头，所以他的课基本都是在宿舍里消磨时间。爱打麻将的会主动转到李辉和牛光辉的班。
刘海无事可做，只好去凯尔家聊天。他对凯尔的行为有好感。他觉得这个人正派正直，能跟他说心里话。
刘海谈到了两个治安重点村和三个信访“钉子户”，问凯尔有什么好的建议。
凯尔一边笑一边摇头。如果有好办法，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干群关系紧张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也不可能一夜之间缓解这种紧张。他认为当务之急是解决老老板的上吊问题，这是挂在村里的炸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刘海同意了，但是这个案子还没有定论，下一步该怎么做还真不确定。
凯尔要求刘海石不要适应村子里的工作。
刘海说，他不习惯，这与在部里的工作很不一样，但他会慢慢习惯的。
凯尔说在他们的电影中有一个叫赵小磊的年轻人很有能力。明天，他告诉段和范乡长把调到乡政法委去帮助。毕竟乡政法委有一个擦亮的书记也太离谱了。
这句话触动了刘海的心。他真的感到孤独。有个帮手就太好了。
刘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那天我去七公主坟村下乡，无意中看到一个生态养殖基地，叫来凤养殖基地。我感觉不仅仅是种地这么简单。”
“你很有眼光。那个养殖基地是挂羊头卖狗肉，其实是私人会所。老板是胡玉凤和胡玉来，他们是兄弟。胡玉来你应该不陌生吧。”
刘海点点头，问道:“我们办公室的人经常出入那里吗？我听说那天李辉的副团长在里面。”
“你以为我们办公室里有人可以随便进出吗？不可能，普通小职员很少去。人们一般只接待副科级以上的干部，但李辉和牛光辉是常客。还有一些其他镇县的干部也经常去。据说一些县领导也会光顾。说到玉凤会，在县城里是很有名气的。有些人把能够出入御风俱乐部当成一种荣耀，一种身份的象征。你觉得可笑吗？”凯尔略带怒气地说道，颇为愤懑。
刘海明白了，难怪老老板的投诉案件一直没有解决，而且里面有很多避孕套！
凯尔把椅子拉到刘海身边，小声问:“你对李辉和牛光辉的印象如何？”
刘海低声回答:“我感觉这两个很能喝，也很爱打麻将。值班那天凌晨一点他们还在打牌。”
凯尔被逗乐了:“哦，对了，他们值班的队伍叫打牌队，全机关的队员都集合到一起了。李辉和牛光辉被称为“二辉”，人们给他们起了个顺口溜:喝酒勇敢，谈事不发一言，牌桌上一丝不苟，工作上谈事走人。对于这两个人，你最好敬而远之，否则会把你引入歧途。”
刘海非常感动，凯尔非常真诚地对他说了这些。他拍拍凯尔的肩膀:“哥哥，谢谢你！”
凯尔摇摇头:“我没什么好感谢的。你在工作中面临的困难，我几乎帮不了你。在你之前，你已经换了好几个政法书记，都是兴高采烈的来了，又灰溜溜的走了。否则，这个职位就是唯一的空缺。本来是打算让丁毅兼任政法委书记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来了，占据了这个空缺。”
刘海之牙上全是花。其他的都可以灰溜溜的转走吧？我被降职了。我还能去哪里？
凯尔突然拍了拍额头，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看看对你以后的工作有没有帮助。我姐夫是市公安局信息科的。前几天听他说省公安厅正在搞“天眼”计划，每个县一个试点村。和丁毅讨论一下，看看你是否能争取到这个项目。可能对稳定治安有帮助。”
“什么是天眼项目？”
“说白了就是在村里的主要路口或者交通要塞安装摄像头，全省联网。一旦案件发生，可以进行检查和监控，对案件的侦破有很大的帮助。全省所有县级以上城市基本完成“天眼”计划，运行后效果明显。目前正准备在农村推广。如果能争取到名额，把摄像头安排在张庄地区，治安问题肯定会大大改善。”
刘海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特别适合张庄的现状——
张庄位于两省四县交界处。多年来，社会治安一直不稳定。村子虽然不大，但五七分乡一半的病例都在这里。张家丢了一头羊，李家丢了一头牛，王家的门被人破门而入。这种治安案件经常发生。因为离邻省很近，丢失的东西很容易被贩运出省，给破案带来极大的难度。另外，外省的东西也经常来这里卖赃物。犯罪分子利用两省毗邻的优势，可以说是两头作案，两头销赃。而且有一条省道和三条县道穿过，无形中为不法分子出逃提供了便利。此外，它位于半山，地形复杂，很容易隐藏。张庄成了犯罪分子的集散地，社会治安极差。这样的治安环境，让张庄成了全县，甚至全市有名的公安后进村。
为了整治张庄的治安问题，县里和村里都下了很大功夫。村里成立了治安联防队，每天晚上都派人巡逻。县公安局也派出执勤民警设置检查站，但效果不明显。一方面，山多林密，地形复杂。另一方面，这里的道路有利于疏散，改造难度极大。慢慢地，张庄成了王怀县治安管理的老大难问题。
刘海迫不及待地摊开张庄的地图，反复规划摄像头的安装位置。有些岗位感觉不错，我觉得还有更好的。于是我在地图上反复画。
凯尔打断他的思路，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先把指标争取过来。
刘海认为这是正确的，所以她把铅笔放下，但她不能放手。
在第二天上午的机关会议上，段书记正式宣布归直接领导。段也表示的负担比较重，暂时不会安排他出演某部电影。第一，他要抓政法工作，做好全镇维稳工作。
会后，刘海带着赵小磊直奔张庄实地查看情况，并准备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给县公安局，争取将天眼工程落户张庄。
刘海再次打电话给丁毅，告诉他关于“天眼工程”的想法，并请他尽最大努力争取这个项目。毕竟他是公安系统的，说话要有点力度。
丁毅说这是个好主意，但他最近很忙，有一桩谋杀案要处理。
刘海挂了电话，带着赵小磊直奔张庄。
……
丁毅也挂了电话，继续分析案情。他花了一个晚上整理方圆十公里的失踪人口，有一个案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八年前，南三河村一个叫金红玉的女孩突然失踪，至今案件未破，身份与找到的尸骨颇为相似。南三河村距离刘家宝仅五公里，病例高度一致。
丁毅立即通知县局刑侦部门找到南三河村的金世昌抽血，与尸体进行DNA比对。金宏宇是金世昌的女儿。自从金宏宇失踪后，她妈妈就失去了理智。她父亲金世昌对公安局不利的办案方式不满。她每年都去市里和省里上访，成为五七分乡三个“信访钉子户”之一。
DNA比对结果至少明天才能出来，先出尸骨的检验报告:死者为女性，年龄20岁左右，身高1.6米左右，死于七八年前。这与丁毅的猜测相似。掩埋现场没有发现衣服等纤维残留，说明死者被掩埋时没有穿衣服。初步推断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极有可能是一起强奸杀人案。
由于DNA结果还没有出来，丁毅只能配合刑侦大队进行一些走访。另一方面，关于老孙头上吊自杀一案，派出所一直在寻找破案线索。有人问能不能把这些人撤走，集中精力调查埋尸案。
丁毅不同意，认为这两个案子应该一起抓。反正刑侦大队主要负责尸体掩埋案，派出所只是配合，没必要调走所有警力。况且老老板的案子也是命案，还需要继续调查。
丁毅来到了刘家宝，因为这是离案发现场最近的村庄，而埋葬地点就在刘家宝村南边的河沟里，直线距离一公里。他首先找到了报案人:那个放羊的老人。这个人叫刘家宝，名叫刘三娃，是他发现了尸体并报了警。丁毅详细询问了刘三娃发现尸体的过程。事实上，丁毅之前已经问过一次了，而且刘三娃的描述与上次基本相同。
丁毅又走访了一些村民，一直到天黑，基本上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就在丁毅往回走的时候，一个村民在村外拦住了他，偷偷向他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刘墉是本村人，这几年一直在坟地出现，而且见过很多次。因为这位村民住在村头南面的边缘，他经常看到刘墉在河沟里走来走去。冬天很冷，夏天蚊子多，所以总是冷清。当时，这位村民觉得刘墉行为异常，但他没有多想。直到丁毅到村里调查此事，这位村民才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他秘密向丁毅汇报。
这条线索很重要。丁毅立即带领警察去调查刘墉。此时，柳永家的大门紧闭，人已经不见了。邻居说，刘永好一家三口生活很好，但刘墉一直有家庭暴力倾向，他的儿媳无法忍受。她带着儿子回娘家了，听说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刘墉还威胁要杀死岳父的家人。
丁毅问他的邻居刘墉什么时候离开家的。
邻居说昨天看见他了，今天没看见人。
案情重大，丁毅立即向刑侦科做了汇报。刑侦局派出警力连夜寻找刘墉。
刘墉似乎突然陷入到稀薄的空气中，无影无踪。
刑事调查局试图通过手机定位并锁定刘墉。这家伙太狡猾了，把它关了。然而，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通过查看刘墉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在最近一天里经常与一个号码联系。警方随即锁定了这个号码，目标竟然是千里之外的武汉市汉阳区某酒店。
警情紧急，刑侦局立即组织警力连夜赶往武汉。同时通知武汉警方协助抓捕。
随着案情逐渐明朗，丁毅松了一口气。明天，DNA结果会出来。如果死者真的是金宏宇，这八年积压的失踪人口问题就解决了。也算给了金世昌一个交代。这个“信访钉子户”成功解决。
想到这，丁毅生出一种成就感。同时，他也不希望身体是红宝石。如果只是失踪，金家还有最后一丝希望。一旦尸体被确认是红宝石，金氏家族最后一丝希望也就破灭了。那种打击可能比破案本身更让人绝望。
丁毅的心情很复杂。他盯着墙上的吴起分乡地图，蓝色的圆圈像是中了魔咒，让他一直感到不安。他的目标是摆脱所有这些束缚。
……
当太阳升起时，刘海伸了个懒腰，用冷水洗脸。他一夜没睡，花了一整夜写报告:论张庄村天眼工程的重要性。同时附上地图，详细介绍了张庄村的交通和地形，并标注了摄像头的推荐位置。
报告做了两份，一份由刘海直接交给县政法委书记张刚，一份由赵小磊交给丁毅，由丁毅代表五七分乡派出所交给县公安局。赵小磊也彻夜未眠，一直在协助刘海写报告和画地图。
赵小磊才二十出头，正是他精力充沛的时候。他虽然一夜没睡，但疲劳并不明显。他拿着报告，直接去警察局找丁毅。
……
丁毅也彻夜未眠，想着逃亡的刘墉。从武汉传来消息，刘墉就在那家旅馆里。这是好消息。目标终于找到了。但是丁毅仍然非常担心。这家伙一天能跑到千里之外的武汉。他会一夜之间跑到别的地方吗？所幸武汉警方行动迅速，已在酒店周边部署。
丁毅从赵小磊手中接过报告，仔细看了看。他很满意，说现在就把报告交给公安局肖局长。
这时，从武汉传来消息，刘墉已被控制，正在接受就地审讯。丁毅感觉好多了，开车直奔县公安局。
在公安局门口，丁毅遇到了工程部的人。对方说DNA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发现的尸骨与金世昌的DNA高度相似，可以肯定是父女关系。
丁毅哑然失笑，尘封多年的案子终于告破了！他赶紧去技术部门看了官方报告:骨架的DNA与金世昌有98%的相似度，确实是父女关系。太好了，案子终于有线索了。
心情很好，拿着写的报告来到肖主任的办公室。
另一方面，刘海已经将报告交给了县政法委书记张刚。张刚对这个报告非常满意，并立即表示支持这个计划。张刚没有耽搁，派人把报告直接交给了肖主任。
两份报告，几乎同时出现在了肖主任的办公桌上...
就在丁毅高兴地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又从武汉传来消息:凶手不是刘墉。
这怎么可能呢？你这么快就结束了试验？丁毅简直不敢相信。他立即打电话给前往武汉的刑侦部门侦查员。
对方表示，审讯已经结束，初步排除了刘墉的犯罪嫌疑。刘墉连夜赶到武汉，不是因为怕罪，而是为了和女网友私下见面。这个行程是他前几天定的，只是刚好和案子巧合。通过对女网友的质问，基本确认刘墉没有说谎，双方的聊天记录都可以证明。至于刘墉为什么频繁出现在墓地，他的解释是他和邻村的一个女人有关系，他们在一起混了几年。从那条路去邻村是绕道，他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故意选择了那条偏僻的小路。
刑侦大队已经派人找到该女子核实情况属实。因此，刘墉的犯罪嫌疑暂时可以排除。
刘墉不是嫌疑犯，那是谁？案发已经好几年了，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有什么可以用来破案的？丁毅感到心里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几乎使他窒息。他又想到了金世昌。他迟早要知道他女儿被埋葬在荒野的事。如果他不能尽快破案，谁知道这个“信访钉子户”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唉！”丁毅暗自叹了口气，开车直奔刘家宝。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还会继续拜访。
……
五七分乡政府。刘海正在接待孙德才。
安排好父亲的葬礼后，孙德才立即去乡政府询问案件进展。他的诉求很明确:父亲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必须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是自杀，既然他死在乡政府，村里就要承担责任，之前达成的补偿协议必须履行。如果是他干的，那是谁干的？你什么时候被逮捕？父亲的死一直不明不白，他绝不会同意。
乡长范占魁看到孙德才来村里讨要说法，头都疼了。他让刘海负责接待，并秘密告诉他要稳住孙德才，不要惹是生非。
老老板去世，儿子孙德才继承了信访接力棒。村里的干部都在议论这件事。对于即将到来的国庆假期，恐怕很难。
刘海在他的办公室里接待了孙德才。他理解孙德才此时的心情，所以没有抗拒孙德才的来访。孙德才对刘海也有好感。毕竟，刘海一直在为他的父亲守夜，孙德才对此心存感激。所以两个人的对话并不具有爆炸性，更像是一对朋友在家里聊天。
当刘海把孙德才送出乡政府大门时，他向孙德才承诺，在国庆节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走孙德才后，刘海立即给丁毅打电话，问我老老板上吊的案子进展如何。
此时，丁毅正在访问刘家宝的摩派，但毫无收获。
丁毅接通了刘海的电话，说他正在调查另一件谋杀案。至于老老板的案子，研究所一直在调查，但至今没有线索。
当刘海听到这句话时，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照这样下去，国庆节前很难给孙德才一个满意的答复。
丁毅问他晚上是否有时间，所以他会来研究所喝一杯，这被认为是喝酒。
刘海欣然同意。两个人心情非常不好的坐在一起。
两个小菜，两瓶啤酒，两个人相对而坐。
“这太寒酸了，是不是？把我叫到这里来真是太傻了？”
“我要吃大餐，我要解决这两个案子。”
说到案情，两人相对无言。两起命案，毫无头绪，压力可想而知。况且，这两起命案还涉及两个“信访钉子户”。如果案子久拖不决，恐怕会出乱子。
刘海说她很累，只来了王怀县几天。她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丁毅说他没有。他已经三周没回家了。现在两起谋杀案摆在他桌上，他这周肯定回不去了。
刘海鼓励丁毅不要气馁，案件必须继续调查。这两起案件的发生都有一定的偶然性，不像是蓄谋已久的杀人案。既然是偶然案件，凶手必然事先毫无准备，肯定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只要你仔细找，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丁毅伸出手，说他从未想过放弃。他当警察十几年了，见过更复杂的案子。目前这个困难还不会把他压倒。他担心的是时间紧，两个案子涉及两个“信访”。金世昌和孙德才不会允许太多时间。如果他们再去省城上访，各方面的压力就太大了。
刘海说他会这么做，哪怕放弃半条命，他也要稳住两人。
就像两人互相鼓励一样。县政法委书记张刚亲自给打电话，说天眼落户张庄的项目估计不行了，因为县长已经跟公安局肖局长说了这件事，要求落户县蔬菜批发市场。因为蔬菜批发市场是全县的龙头和亮点，需要天眼工程的保驾护航。
嗯，又一件事泡汤了。在被撞了一天后，刘海觉得她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丁毅说这不是坏运气。工作中总有顺境和逆境。他抓到凶手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死掉。和那次比起来，这点难度算个屁！
……
国庆节前一周，书记段斌和乡长范占魁召开了一次全体政府官员会议。段斌要求大家从今天起进入战备状态，确保国庆期间全乡社会治安稳定，特别是越级的信访案件。他已经给县委县政府写了军令状，保证两节期间不信访，如果有，主动辞职。
“我给县里立了军令状，你也要给我立军令状。任何一个村发生越级上访案件，包村所有干部一律开除，片领导、副片领导就地免职！”段斌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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