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哪个奇案,土匪成了有功之臣,最后只有土匪头子被绳之以法,让人高兴?
5月6日,1923,京沪间首趟特快列车在山东临城至沙沟站间被孙美瑶为首的千余人劫持。当时北京、上海的第一、二趟列车是交通部几个月前刚从美国买来的。它们被用作津浦线上的特别快车,参与国际联运。运行时间非常准确。由于车身全是钢和蓝漆,非常漂亮,乘客们称之为“蓝钢皮”。火车分二等车厢和三等车厢,设备比普通火车好很多。外国乘客喜欢乘坐这列火车。
这天凌晨,孙美瑶带领土匪从路班房里抢工具,拆下一根栏杆,放在原来的地方。蓝钢司机发现时,刹车已经来不及了。突然车头,邮车冲出铁轨倒在地上,客车也相继倾斜,但一等车厢和卧铺车厢都没事。这一次,除了200名中国乘客外,还有30多名来自美国的外国男女乘客。熟睡的乘客从睡梦中被惊醒,车厢里充满了叫喊和哭喊声,但很快就被车外黑暗中传来的清脆枪声、杂乱的脚步声和混乱而兴奋的叫喊声淹没了。匪徒用枪托砸碎车窗,跳上车厢,用枪把人赶下来:“快,下车!”同时,他们开始搜查和抢劫乘客的行李和财物,英国乘客罗斯曼试图反抗。立刻被土匪射杀。见此情景,美国《上海米勒评论》记者鲍威尔和法国人露比不得不自动交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因为反抗就意味着死亡。
歹徒偶然得到了两支小巧玲珑的手枪,令人大吃一惊。他们礼貌地要求他们穿好衣服再下火车,其他外国男女乘客则穿着睡衣、睡裙、赤脚被赶下火车。当然,一些中国乘客和外国人在混乱中逃离。土匪抢劫后不久,能拿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连外国女人的大胸罩也被土匪绑在腰间抢走。孙美瑶一挥手回山,千余土匪肩上扛着旅客的东西,200名中外游客像一条长蛇一样在颠簸的山路上行进。10点左右,土匪到了大谷口。驻扎在临城车站的官军之前一直在山里,但是听到消息后看到土匪带着人质在迂回爬山。他们立即派人持枪恐吓土匪,不料土匪继续兴高采烈地爬山,肉戳却吓得连连挥动手中的白毛巾,示意官兵不要打了。就这样,土匪们手里拿着人民的票子爬上了山顶,又回到老窝里抱犊子。
据驻守临城车站的何营长万伯龙介绍,临城劫车事件,除了孙眉瑶急于解决当时即将被军队困住的危机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安徽军阀收买、利用孙眉瑶团伙,企图离间英美与其直接控制的北京政权的关系,以达到目的。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孙美珠被杀前自称统帅,广为流传是安徽部拉拢,这也是何吕严厉镇压的一个原因。被斩首后,孙美珠又被孙美瑶追随,称其为山东自治军第五路总司令。这个称号来自安徽省。
也有确凿的证据。据说临城劫车案发生前两个月,第一团二营在临城驻地(万伯龙营为该团一营)时,营长杜曾在临城“仁和饭店”抓获一名犯罪嫌疑人,此人自称粮商,但杜立即知道他是保定军校辎重部一期排长,杜立即揭发。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此行的真正目的。”那人看着稍微安稳了些,便告诉营督说,他叫聂。来城被皖系穷,送钱给之前入山的代表,说已经拉拢孙眉瑶,营督随后送走。当时认为唆使孙眉瑶劫车的人是皖系军阀徐树铮。当然,这只是谣言。
这座城市附近的劫车案很快被新闻媒体报道,全国各地的报纸都以头版头条刊登了这一消息,一时震惊全国,举世瞩目。英国、美国、法国、意大利、比利时等国大使5月7日联合向北京政府发出照会,要求在三天内解救外国人质,坚决反对为确保人质安全而使用武力镇压。北京政府迅速召开会议讨论这一情况。会后,交通局长吴玉林亲自南下山东,与田忠禹、省长熊丙奇一起到枣庄负责解决附近的临时案件。当时,枣庄挤满了来自各方的官员,包括齐的代表江苏巡抚闻世震、徐海、曹锟的代表安特生、京派头目兼天津警察局局长杨懿德。被招到这里的歹徒郭台生、丁鸿基也被叫去了,外国驻华领事、武官也专列专列,停站办公,更不用说无处不在的中外记者,还有人民随员、乓卫、人质家属、小商贩、出入人员。枣庄一时间呈现出畸形繁荣的景象。
北京政府和山东军政当局对临时案的发生非常害怕。事发后,山东督军田忠禹立即命军务副将郑为剿匪总指挥,会同陆军第六旅旅长何、第二十混成旅旅长吴昌智严密封锁包围保都,加紧对土匪的进攻。当时,田忠禹把责任推给了前方反匪部队旅。他去枣庄,公开扬言要“带刀”,似乎是处分失职。贺大队官兵不服,采取紧急措施,不让田仲玉下手,因为贺大队被抽调后,任务是驻守铁路沿线。由于新的反匪部队一次次受挫,孙眉瑶土匪再次猖獗,田仲玉严令何旅进山镇压,造成铁路沿线空虚,给土匪提供了可乘之机。田仲禹从济南南下后,发现何吕一路早有准备,不敢轻举妄动。
当剿总总司令郑到达枣庄时,他命令官兵严密封锁一切交通要道,但不可轻易进攻,因为外交大臣多次向北京政府施压,要求保护人质的安全。他召集了滕县和黟县的乡绅,请他们出面与土匪谈判。在官府的再三恳求下,乡绅们推荐藤县青帮“大”辈党金元和黟县青帮“大”辈李丙章入山土匪。
接触,这些乡绅与土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有人愿意向政府提供“与土匪交往”和“资本土匪”的证据,官方为此说了好话。有一天,党和李进山,告诉众头领:“你这次闯了大祸了。外国军舰已驶往南京。我听说外国士兵要来攻打宝都。别的不说,当地就遭殃了。政府也很着急。政府官员认为他们丢了面子,准备大发雷霆。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村子。帮派头目听到这件事时非常紧张。他们两人趁机进一步劝说:“我们觉得不如现在就和政府联系,趁机拉拢,扬名立万,也不枉这么多年,还能给政府一个平台。你怎么想呢?"
孙美瑶带领匪徒劫车。本来是没有出路的。他想借此机会勒索政府,并借此机会争取党和李二的帮助。于是,土匪头子听了党和李二的话,又商量了一下,提出:“要和政府谈判,就必须撤退,开道。外国人和当地绅士应该参与谈判,做见证人。”党和李喜出望外,下山与官府做工作。
5月6日下午,孙、郭到达枣庄站,乘监工专列与田仲玉等人开始正式谈判。双方谈判非常顺利,官方急于解决临时案件,以此向北京和各国外长说明,这两个歹徒不会玩弄外交辞令。因此,官方提出尽快释放外国人。土匪说可以从15开始陆续释放人质,但要求官军再后撤20里。送一批粮食进山;田仲宇没想到土匪这么好说话,于是满口答应。他眉开眼笑地对孙美瑶说:“我们的总督年轻有为,抛弃黑暗,报效国家,真是幸事。”谈判结束后,山东当局和红十字会立即向山区运送了大量食品。
据说山里缺粮缺水,养尊处优的外地人可苦了。山里有近2000个土匪和肉票。由于军队的围困和食物的短缺,外国人经常处于半饥饿状态。为了照顾好这些洋票,土匪只好找了些狗肉给洋人煮,又从石头下翻出许多大蝎子来做包子。外国人喝着美味的狗肉汤,吃着蝎子做的馒头,他们都羡慕乌云背后总有一线光明。要不是去了中国,被土匪绑架,怎么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吃饱喝足后,美国人鲍威尔问一个小土匪,他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好的食物。土匪经常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吗?小土匪一开始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告诉他,好吃的肉汤里的肉是当地脾气暴躁的狗肉。
人七年后会有那种粗鲁的狗脾气;至于包子里的肉,他立刻搬起一块大石头,指着爬上来的蝎子。鲍威尔一看,立刻吐在一边的石头上,摇摇晃晃地往回走,直到把胆汁全吐出来。其他人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把小土匪的话描述了一遍。所有的洋人一听,女人们争先恐后地恶心呕吐。起初,男人们跳起来大骂,发起“狗”脾气,然后反复呕吐。
即便如此,国外门票的待遇在国内自然是差一些。土匪虽然都是“老古董”,但他们和政府有一个共识,就是外国人比中国人高尚,会拿到更多的赎金。于是,当山上食物和饮用水短缺的时候,无情的土匪就把一批批过期或未付的中国肉票从山顶推了下来。一时间,山中哭声尖叫声四起,山下血迹模糊,死者沉睡。到7月份,山上的土匪被招下山时,死者已经成了骨头。
第一次谈判结束后,田中宇以为基本结束了,不仅松了一口气。但枣庄的达官贵人、外交大臣们似乎都在这里度假,枣庄东门中兴煤矿公司的军官俱乐部里,军官们夜以继日地聚集在一起,热闹非凡。地方官员和乡绅都呆在一个乡绅的宅邸里,整天抽着鸦片,修筑长城。交通局长吴玉林整天躲在卧车里打麻将,什么事都往地方官身上揽。
孙美瑶和郭启才回山后,帮派头目商量了第一次谈判的情况,也觉得政府答应的太痛快,有点害怕。
我相信,与此同时,他们对要价太低感到遗憾。好在“洋票”还在手,他们马上推翻了先前的提议,提出了另外五个条件:包括20旅、6旅官兵撤回原防;当地士绅保证政府不会背信弃义投降,土匪改编为两个旅,等等。所以在5438+05年6月,当田仲宇和吴玉林得知土匪的新情况时,都傻了眼。吴想到外长们的蛮横嘴脸,不仅气愤地把麻将扔在地上。
此后5天,双方没有再进行正式谈判。然而,以各种身份入山的无聊人士和各派政客却熙熙攘攘。官方调停人安特生、文士祯、杨懿德、郭台生等人在枣庄和抱犊崮之间来回穿梭,传达双方千变万化的状况。田中宇很委屈,一次次让步。最后,他提出了一个三步走的方案:第一步,官方招募土匪,孙眉瑶、郭启才为军长兼参谋长,土匪交出1/3的洋票。第二步,官军退守驻地,匪方支付1/3外票;第三步,收集结束后,释放所有人票。官方认为,只要先放一批外国票,舆论和外交部长都会有交代,减少各方压力。但是土匪确实找了一件事,没有达到目的,拒绝放过任何一张外国票,谈判陷入僵局。5月20日,双方还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田中玉再也忍不住了,以至于军队又把他包围了。后来,他和交通局长吴玉林一起北上北京反映情况。至此,谈判破裂。
田中宇抵京后,列席国务会议和总统府会议,力劝土匪猖狂无礼,极力主张痛剿;田中玉再次赶赴保定,向控制政局的直系军阀首领曹锟陈述理由,取得同意。同时,外交部特派员到临城回京后,向外交部长指出,如果不严加镇压土匪,那就无异于土匪绑架洋人,长此以往,各地土匪和老百姓都成了。
我们应该照着做,走这条捷径去南方。如果是这样,以后外国人在中国就有危险了。如果把痛苦压下去,以后就没人敢跟风了。虽然可能会牺牲一些人,但是用十几个人的生命换来所有在华外国人的安全,还是值得的。外交部长听后,也同意用武力镇压土匪。曹锟和外交使团态度的转变,使国务院迅速下令河南、安徽增兵临城,并派飞机散发传单恐吓土匪。
官方态度的突然强硬,让歹徒发现情况不妙。经过一番商议,他们主动派人下山与掌管军事的郑联系,重新商议,放出两张洋票,以示诚意。官方代表改为郑和陈,土匪为郭启才和刘寿亭,美国安特生、地方绅士党金元和为见证人。很快,双方达成协议:土匪有枪就收编,官方派人进山点名;官员先给土匪发了两千套军装,每套发两个月的工资。孙眉瑶为诏安旅长,郭启才与另一名匪徒周为团长。
田中宇在行动,准备打土匪。突然,他收到了谈判成功的报告。他反复揉着眼睛,把电报看了好几遍。他不仅喜出望外,而且请示中央后,命令陈和二十旅旅长吴昌智护送军服,缴匪款。陈是帮会中人,深知下层社会的规矩和土匪的习性。所以他进山后,对待土匪是软硬兼施,拍着打着。连吹带吓,和孙美瑶打得很火热。那时候戴眼镜很时尚。陈见孙美瑶没带眼镜,马上把自己的金丝眼镜给了他。孙连连很谦虚,陈笑道:“老弟,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难道你看不起我吗,陈某?”但与此同时,他坚决拒绝了土匪增加报名人数的要求,并指责他们不守信用,说要阻止官方代表在山上签字,自己走人。土匪头子赶紧美言几句,还说他和准将吴昌智留在山里,等土匪入伙后一起下山,条件是土匪必须立即放出所有外国票。
陈在土匪洞活动后,土匪不再怀疑他,于是双方于6月12日正式签订协议。官方代表是陈和文士祯,土匪代表是孙美瑶、郭启才和周,见证人也签了字。至此,案件告破,当晚所有外票全部放行。陈和吴昌智留在山上等待土匪被纳入,其余的人开始陆续返回政府。
孙美瑶、郭启才等股被编入二团后,陈借口土匪武装逃跑。吴昌智留在匪窟周围,最后郭其才团于6月24日离开山区,周团于7月27日在秀山。经过反复交涉,山上的中国肉票被各种社会团体反复打电话催促,在七八月份孙美瑶通电时全部释放,临城劫车案终于告破。
孙美瑶入伍后,定名为山东新一旅,驻枣庄。周的第一团驻扎在枣庄以西的齐村,郭启才的第二团驻扎在枣庄东郭尔集,负责附近地面的剿匪。但孙的土匪本性并未改变,士兵的嚣张气焰屡屡发生,使得当地士绅多次要求将该旅调往外地。这年秋天,孙的人马三五成群地在街上游荡,与驻守枣庄的吴的十八团人马发生冲突。孙手下人很少挨打,纷纷逃回报道。孙听了,勃然大怒,带着手枪队六七十人蜂拥而入。他手里拿着盒子枪沿街咒骂,追来的人全都摩拳擦掌,摩拳擦掌,仿佛街头流氓成群结队。他们包围了吴团的总部,孙喊道:“有本事你就出来!”吴听说他的部下和孙步发生了冲突,预料到他们跑回来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命令部下不要外出。这时,整个城市都吓坏了,像是大祸临头。所有的商户和住户都吓得关门,不敢露面。后来士绅商贾出面劝说,孙彩愤然领人回去。
新任兖州司令员张培荣很快得知了此事。他赶到枣庄,召见孙美瑶。因为孙把门生的职位让给了他,就用长辈的口气批评他说:“你现在是将官了,一个小小的头头,还大惊小怪的。出了会不会被人笑话?”你们以后怎么合作?废话,太年轻,太年轻。”见孙还在生气,就对他说:“我现在很忙,苏鲁和山东交界处很不安宁。等我把队伍派出去,我有空就给你准备酒席,这样就可以和你讲和了。与其摆平敌人,不如摆平敌人!”孙美瑶答应着,一边抽着鸦片一边和他们聊了起来。孙说,他小的时候,扶不起来,能翻筋斗,打二三十个轮子。张培荣连连称赞。孙还说,他最近养了一只很好的鹌鹑,虽然很小,但很凶猛,很有攻击性。
张培荣很感兴趣。他说他也很爱。现在他已经要求人们为他保留一些。抽时间打一架,赌一把,挺有意思的。临走时叮嘱孙,要严格约束下属,不要上街,以免发生进一步的冲突。孙恋恋答应,两人欢天喜地分手了。
张培荣回到兖州后,连驻守枣庄的正规军都去了苏鲁边境,不过,随后他自己来到枣庄,并借中兴煤矿公司的厨师大摆宴席,为孙美瑶和吴和解,并邀请当地绅士随行。孙旅的校官在另一家医院接受吴的治疗,张还特意打电话给孙美瑶,让他别忘了带鹌鹑。第二天九点左右,一切准备就绪,客人陆续到来。
到了桌前,有人叫道:“孙到了!”张培荣说了声“请”,起身迎接各位先生。孙走进第二道门后,他的随行人员被张的副官请到小客厅里坐下。孙踱进正厅,一个便衣急忙上前摸孙胸前的手枪。孙问:“为什么?”故事的最后,另一个便衣手里拿着白石灰朝孙的眼睛开了一枪,顺手把孙的头按了下去。第一个便衣顺手抽出一把刀。
宝剑一落,孙的人头落地,宾客们都惊呆了,不知所措。副官们按计划解除了孙美瑶随行人员的武装!囚犯们不允许在一个房间里移动,校官们被包围了。与此同时,奉密令连夜赶回的部队包围了孙旅司令部。士兵们群龙无首,不得不缴械解散。张培荣告诉校级军官,枣庄冲突罪是孙美瑶一个人犯的,其他人保证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