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梦惊醒~ ~ ~ ~ ~
因为意识——我们认为用来理解精神本质的感觉器官——在清醒时刻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受到刺激。首先,它从整个装置的外围(感觉器官)获得兴奋的信息。此外,它还能接受愉快和不愉快的兴奋——这种兴奋是精神装置内部唯一与能量转移有关的精神性。ψ系统中的其他程序(包括前意识)不具有任何精神性,除非能给意识带来快乐或不快乐,否则不能成为意识的对象。我们可以肯定,这种快感和不快感会自动调整整个能量添加过程。但是为了让微调发挥作用,每个节目都必须让自己少受不愉快的影响。因此,前意识系统必须具有一些能够吸引意识的性质,而这些性质可能来源于前意识程序与语言符号记忆系统(一个并非没有性质的系统)之间的联系(请看第七章)。所以,原本只是一个感觉器官的意识,变成了思维过程的感觉器官的一部分。因此,有两种感觉表面,一种是用于感知,另一种是用于前意识思维过程。
我必须假设,睡眠状态使得指向前意识的有意识的感觉表面比知觉系统更不兴奋。这种对夜间思考过程失去兴趣还有另一层含义:思想需要停止,因为前意识需要睡眠。但梦一旦成为意识,就能通过它新获得的本性刺激意识。这种感官刺激促使前意识中的一部分可用能量去关注兴奋的原因,这是它的主要功能(见第七章(e))。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每一个梦都有觉醒的功能——即它使前意识中一个静止的能量部分产生活动。在这种能量的影响下,梦被我们称为“再次修正”的东西所修改——关于它的连贯性和可解性。这就相当于说,这种能量给了梦和其他感性内容同样的待遇;只要梦的材料允许,它也得到了同样的期待概念。如果梦程序的第三部分是有方向性的,那么它也是渐进的。
为了避免误解,我想提一下梦程序的时间关系——这不会太不相干。毫无疑问,在毛利关于断头台的暗示性梦境中,高博提出了一个非常吸引人的推论。他想解释的是,梦只是占据了睡眠和清醒之间的过渡期。醒来的过程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梦就产生了。我们认为,也许,梦的形象是如此强大,它唤醒了我们。其实这一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它有这种力量。梦才刚刚开始醒来。
杜卡斯曾经指出,戈德堡忽略了许多事实,因为他想广泛地推断他的定理。梦发生在我们还醒着的时候,就像在某些情况下我们梦见自己在做梦一样。根据我们所有的知识,我们不能同意,这只是包括醒来的时间。相反,梦操作的第一部分可能在白天开始,这是在前意识的控制下进行的。第二部分——审查制度所带来的变化,潜意识场景的吸引,以及成为意识的挣扎——无疑是彻夜进行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当我们觉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也许并没有错(见第七章A节)。
但我认为没有必要认为梦在成为意识之前总是维持我所描述的时间顺序:即首先出现的是转移梦的欲望,然后是审查制度的扭曲,再然后是向一个倒退的方向转变。我必须这样描述它;但事实上,毫无疑问,许多情况(方式)同时发生;激动的摇曳,有时这样,有时那样;直到最后它聚集在一个最有希望的方向,这个特殊的群体继续生存。从我个人的经历来看,我认为需要一天一夜以上的时间才能得到结果。如果这个观点是真的,那么《造梦》展现出优秀的天赋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我看来,甚至早在梦引起意识注意之前,把梦理解为知觉事件的要求就已经发挥作用了,但从这一点开始,梦形成的步伐开始加快。因为从这一刻起,梦和任何感知到的事件被同等对待。就像放烟花一样。准备的时间很长,但是一瞬间就全结束了。
这时候,梦的程序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来吸引意识,唤醒前意识(不管它醒了多久,也不管它睡得是深是浅),或者它的力量仍然不足以达到这一点,所以它必须保持警觉的状态,直到就在醒来的前一刻,注意力变得更加活跃,与它相遇。大部分做梦者的精神力量较低,因为他们都在等待醒来的过程。这可以解释一个事实,当我们突然从沉睡中醒来时,我们通常可以找到我们梦见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和我们自动醒来时一样),我们首先注意到梦的操作所创造的知觉内容,然后才意识到外部世界提供的知觉内容。
但是,理论趣味高的梦,是那些能让我们在睡梦中惊醒的梦。把梦在其他情境中的意义放在我们的脑海中,我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梦(潜意识的愿望)有扰乱睡眠(即干扰前意识的愿望)的力量?毫无疑问,解决方案在于我们仍然不知道的能量关系。如果你有这种知识,你可能会发现,让梦自由发挥,或多或少地关注它,是一种能量的节省——如果你把它与像一天一样抱着潜意识的情况相比较的话(见第七章)。经验表明,梦和睡眠即使在夜间被打断几次,也不是互相排斥的。我们一次都没起来,然后马上又睡着了。这就像在睡梦中赶走一只苍蝇:这本身就是一种清醒的现象。如果我们再次入睡,中断将被移除。如大家熟悉的保姆梦或湿保姆梦(见第六章第七节)所示,睡眠欲望的满足和保持一定程度的注意力不会与之背道而驰。
这里我们必须注意一个基于对潜意识更好理解的反对意见。我们曾经得出结论,潜意识总是活跃的。但是他们说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在白天被发现。但是,如果睡眠的状态还在继续,潜意识的欲望也表现出足够强大,可以制造梦境,唤醒前意识,那么为什么当梦境被感知时,这种力量就消失了呢?而梦会不会继续重现,就像讨厌的苍蝇被赶走后又飞回来一样?我们有什么权利断定梦赶走了“沉睡者”?
毫无疑问,潜意识希望永远活跃。它们代表的是那些经常使用的路径,只要稍微激动一下(请参考第七章【11】)。的确,这种坚不可摧的本质是潜意识程序的一个明显特征。潜意识里没有什么是有尽头的,也没有过时或被遗忘。这一点在研究精神疾病(尤其是癔症)患者时更加明显。只要有足够的兴奋,导致歇斯底里的潜意识思维方式可能会重复30年前遭受的一次侮辱,只要能进入潜意识,那么这30年来的感受和最近发生的没什么区别。每当这种记忆被触动,它就会被唤醒,充满兴奋,然后以攻击的方式在运动中释放。这正是心理治疗应该介入的地方——它的工作是让潜意识的程序得到处理,最终忘掉它。的确,那些逐渐被遗忘的记忆,那些不再新鲜的印象,都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我们总是想当然,认为那是时间对回忆最初的反应,其实是努力带来的不断变化。这项工作是由前意识完成的。心理治疗能做的,还是把潜意识纳入前意识的管辖范围。
所以,任何特殊的潜意识刺激程序,都可能有两种后果。要么是被忽略,在这种情况下它最终会在某个地方有所突破,从而获得释放其兴奋产生行动的机会,要么是受到前意识的影响,所以它的兴奋不会被解除,而是被前意识所束缚。这第二种情况正是梦程序中所发生的(见第七章E节)。来自前意识的潜能与中途成为意识的梦相遇(由意识中激起的刺激产生),梦的潜意识兴奋被抑制,梦就不能再干扰了。如果做梦的人真的醒了一会儿,就可以赶走干扰睡眠的苍蝇。而我们发现,这是一种更方便、更经济的方式——让潜意识的欲望自由发挥,通过打开从现在的形象撤退的道路来制造一个梦,然后用前意识运作的一点点力量来束缚这个梦,而不必在整个睡眠中不断地将潜意识的欲望紧紧束缚(请参考第七章)。虽然梦不是一个有意义的程序,但它也在精神力量的相互作用中实现了一些特定的功能。我们现在来看看这个函数是什么。梦使潜意识的自由和非正式的兴奋受到前意识的控制。在这个过程中,它释放了潜意识的兴奋,所以它是一个安全阀,利用一点清醒活动来保持有意识的睡眠。因此,它像许多精神结构(它是这些系统中的一员)一样,创造了一种妥协,同时服务于两个系统,从而使它们相互和谐、相互适合。如果我们把它翻过来,看看第一章罗伯特关于梦的“排泄理论”,我们甚至一眼就决定接受他所谓的梦的功能,尽管他对梦程序的前提和看法与我们不同[23](请参阅第五章A节)。
所谓“至少使两种制度的愿望互相和谐”,暗示着梦的功能有时会失灵。一开始,梦是潜意识欲望的满足,但如果实现这种欲望的企图如此猛烈地扰乱了前意识,使其无法继续睡眠,那么梦就破坏了这种妥协的关系,无法进行第二部分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梦被完全打断,变得完全清醒。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梦在正常情况下似乎是睡眠的扰乱者而不是睡眠的守护者,但这并不真的是梦的错。这个事实没必要让我们有这样的偏见,怀疑梦的意义。这不是唯一的例子。对于个人来说,通常情况下有用的策略在情况发生轻微变化后变得无用并碍事是很常见的,而这种困惑至少有一个新的功能,即让个人的调节机制注意并重新调整以应对变化。当然,我现在想的是“焦虑的梦”。为了不被别人误解,我一直在逃避这个不同于愿望实现法则的想法的梦。下面我会对“焦虑梦”做一些解释。
对我们来说,产生焦虑的心理过程也可以满足某种欲望,这并不矛盾。我们知道可以用欲望属于一个系统(潜意识)来解释,但是被前意识排斥和压制[24]。即使在一个完整无瑕的健康心理中,潜意识的前意识压抑也是不完整的,这种压抑可以用来衡量我们精神的正常程度。精神疾病的症状表现为患者的两个系统是冲突的,而这些症状是妥协的产物,它们之间的冲突是可以终止的。他们一方面给潜意识的兴奋一个发泄的地方,也就是给它一个出口,另一方面也让前意识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潜意识。在这里考虑歇斯底里或恐惧症的含义是有用的。让我们假设一个神经病患者不能独自过马路——这个人我们正确地称之为“症状”。如果我们强迫他做一些他认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消除他的症状),就会导致焦虑发作。的确,恐惧症的导火索往往是旅途中的焦虑。因此,我们发现症状是为了避免焦虑而引起的;恐惧症就像是建立了一个对抗焦虑的碉堡。
如果不去探究感情所起到的作用,我们的讨论就无法继续下去,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还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我们假设感情对潜意识的压制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让潜意识自生自灭,就会产生一种本来是快乐的感情,但被潜意识压制后就会变得痛苦。压抑的结果和目的就是防止这种痛苦。这种压抑延伸到潜意识的概念内容,因为痛苦可能就是从这个内容开始的。这里我们将把一个关于感情来源的相当确定的假设作为我们讨论的基础(请参阅第六章辛节)。被认为相当于运动或分泌功能,但其神经分布的关键需要在潜意识中找到。在前意识的控制下,受到克制和压制,使其无法产生情感冲动。因此,如果来自前意识的能量停止发射,那么潜意识冲动就有释放不愉快和焦虑感的危险。如果梦想计划不能继续,那么危险就会具体化。那些使之成为可能的情况是:潜抑肯定是很久以前发生的,被压抑的欲望冲动应该是相当强烈的。因此,这些决定性因素并不在梦形成的心理框架之内。如果不是我们的论文中有一个地方(也就是夜间潜意识的释放)与焦虑的产生有关,那么我会删除关于“焦虑梦”的讨论,从而省略很多模棱两可的部分。
我多次说过,形成“焦虑梦”的理论也是精神病人心理学的一部分(我可以说梦里的焦虑是焦虑问题,不是梦的问题。——译者注:这句话是1911年加的,1925年删除)。在指出它与梦想计划的联系之后,我们就无能为力了。我现在只剩下一件事了。既然我曾经断定精神疾病的焦虑源于“性”,那么我就分析一些“焦虑的梦”来展示梦里存在的性材料[25]。
这里我有理由抛开很多精神病人的例子,引用一些年轻人的梦想。
几十年来没有做过真正焦虑的梦。但我还记得我七八岁时做过的一个梦,三十多年后再来分析。这个梦还是很生动的。在这个梦里我看到了我深爱的母亲。她的样子似乎有一种特别安静和困倦的表情。两三个鸟嘴的人把她抬进屋,放在床上。我醒了,又哭又叫,打断了父母的睡眠。那些穿着怪异,身材奇高,长着鸟嘴的人,我是从腓力森圣经[26]里的插图里找到的。我幻想
他们一定是雕刻在古埃及坟墓上的鹰头神。另外,经过分析,介绍一个脾气不好的男生。他是看门人的孩子。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在房子前面的草地上玩。这个男孩的名字叫菲利普。好像是从这个男生口中听到了关于“性交”的粗话,而受过教育的人则是用拉丁语“交媾”。在这个梦里,我选择了鹰头[27]。我一定是从那位年轻教官(已经很熟悉生活了)的脸上猜到了这个词的性含义。我妈的梦就是那样的,但她在外公去世的前几天昏迷不醒,气喘吁吁。对这个梦“重新校准”的解释是,我母亲快死了,坟墓的凸雕正好与此吻合。我醒来后满心焦虑,直到吵醒父母才停止吵闹。我记得当我看到母亲脸上的洞时,我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好像我需要她没有死的保证。这个梦的“续集”分析是在焦虑的影响下完成的。我没有感到焦虑,因为我梦见我妈妈快死了。我感到焦虑,因为我在修改前意识时受到了焦虑的影响。当我们考虑潜在的抑制时,这种焦虑可以追溯到梦里的视觉内容所揭示的模糊但明显的性意义。
一个27岁的男人,重病一年,告诉我他在十一三岁之间经常反复做以下的梦,感觉很焦虑:一个人拿着斧头在追他,他想逃跑,但是脚好像瘫痪了,动弹不得半步。这是一个很好的常见焦虑梦的例子,它从来没有被认为与性有关。在分析过程中,梦者首先想到了一个叔叔讲的故事(第一个梦发生后),讲的是一天晚上他的叔叔在街上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袭击。做梦者自己从这种联想中得出如下结论:做梦前听到了类似于此的话。至于斧头,他记得砍柴的时候割破了手指。然后他马上提到了他和他哥哥的关系。他经常虐待弟弟,把他打倒在地。他特别记得有一次,他用靴子划破了哥哥的头,流了很多血。然后他妈妈对他说:“我害怕有一天你会杀了他。”当他还在思考暴力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九岁时的一件事。有一天晚上,他父母回来的很晚,两人都去睡觉了,他正好在装睡。很快他听到了气喘吁吁和其他奇怪的声音,他能够猜出父母在床上的姿势。进一步分析表明,他把自己和弟弟的关系比作和父母的关系。他把父母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包含在暴力和斗争的概念下。他还找到了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他母亲的床上经常发现血迹。
我可以说,成年人之间的性交是家常便饭,但会让孩子感到陌生,导致焦虑。这种焦虑是因为这种性兴奋不能被孩子理解,又因为父母的介入而被排斥,所以转移到焦虑上。另外,我们知道,在更早的生命过程中,儿童对异性父母的性冲动并没有被抑制,所以他们会自由地表达出来(见第五章)。
对于夜间发作的儿童的恐惧和幻想,我毫无疑问要给予同样的解释。这种例子也是性冲动的问题,因为不被理解,被排斥。而如果被记录下来,可能会表现出开始的周期性,因为性欲可以通过意想不到的刺激或自动的周期性发展得到加强。
我没有足够的观察材料来证实我的解释[28]。
另一方面,儿科医生缺乏对整个现象的这种洞察力,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下面我想记录一个有趣的例子。如果我被医学神话蒙蔽了双眼,就很容易看错。我想借Debak的paper PavorNocturnus。
一个13岁的男孩,身体不好,感觉焦虑,爱做梦。他的睡眠开始受到干扰。他几乎每周从睡眠中醒来一次,非常焦虑,并伴有幻觉。他总能清楚地记得这些梦。他说魔鬼对他喊道:“啊,我们抓到你了!啊,我们抓到你了!”于是有一股沥青和硫磺的味道,他的皮屑被火焰烧焦了。当他从梦中醒来时,他非常害怕,但起初他不能尖叫。声音传回来的时候,他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或者:“请不要这样!我不会再这样了!”或者有时会说:“雅培从来没这么做过!””后来,他拒绝脱衣服,“因为火焰只在他裸体的时候才会灼伤他。“他被送到我们国家的时候还做着这个恶魔梦(这对他的健康是个威胁)。经过十八个月的治疗,他康复了。有一次他15岁的时候承认,“我不敢承认,但是我一直有针刺的感觉,那部分过度的兴奋让我感到焦虑。好几次真的想从宿舍窗户出去!" "
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①这个男孩年轻时曾经自慰过,他可能会否认,或者为了这个坏习惯而严厉惩罚自己(他的自白是:“我再也不会了”,“阿博特从来没有做过”)。(2)青春期后,通过生殖器官的痒感,手淫的诱惑再次复活。(3)现在他有了反抗压抑的斗争,但他虽然压抑了自己原本的欲望,却把它变成了焦虑,而这种焦虑汇集了他曾经威胁要惩罚自己的方法。
现在我们来看看原作者的推断:
1.从这个观察可以清楚地看出,青春期会让一个身体不好的男孩变得非常虚弱,产生某种程度的脑贫血。2、这种脑贫血会产生人格改变,产生恶魔般的幻觉,晚上(也许白天)会非常强烈的焦虑。
这个男孩的魔鬼妄想和自我谴责可以追溯到他小时候宗教教育的影响。
4.所有这些症状在长期下乡后都消失了,这是由于身体锻炼和青春期后体力的恢复。
也许男孩大脑发育的首要影响是由于先天遗传因素或者父亲的梅毒感染。
以下是他的结论:“我们把这个病例归结为营养不足引起的热性谵妄,因为这个症状是由于大脑缺氧引起的。”